即夕 (第6/8页)

裘马富贵不能留。”姜琳却在玩笑。

    他解下外披的长袍，覆在马背上，拍着它的颈，示意其跑远一些。

    马不停蹄，沿洮水去向飞驰。岸上岁星守地，一座小楼灯火阑珊，让它以为有了新的宿地。

    nV侍们正在葱茏居下踯躅，不知该不该送些茶伴上楼。烈马就这样突兀地闯进来，前蹄扬过低杪。嘶鸣与惊叫声。

    蓬断挑帘看了一眼。

    她并不能认出是谁家走了马，但装作在意，让手边有些事情，好过与赵钺静静地对坐。

    nV侍为二人倒的茶凉了。天青瓷养两汪倒影，一边是云霞软，一边却是金甲辉，入水仍旧棱棱。蓬断放下帘，又垂目去看别处。夜风顶起帘上的合欢。

    赵钺饮过，身上有酒气。蓬断猜到他从何处饮，因而不好询问他的来意。

    谯楼遥遥地报时。蓬断终于开口:“大王夜莅，请恕招待不周……”

    不服管教的马在楼前顿蹄。蹄声叠鼓一般，催得蓬断压下嗓。赵钺放了茗碗，靠前一些。或许只想听清。然而蓬断立刻后撤，被捉了腕拖回去。

    一人因这突生的变故，想起所有滂y，又惊又恶，乃至自恼；一人却因粉袖氛氲，忘记所有浊事，由h金甲引出的恨与失落，都散尽了。

    “官家久居杏林，何不相见？”亲王的话里没有揶揄。

    “如大王与鹿邑郡王意，娼妇不入明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