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逃亡之日 (第9/17页)
打滚的总是福本,他说他累了,决定赖着河堤不走,而夥计庆幸自己终於能歇脚了。扫光鲔鱼糖只需一盏茶的时间,待夥计回神,连夹链袋底的碎屑也不见了。福本又撕开另外一包大吃特吃,忽地瞄了一眼夥计和他蠢动的食指,把袋子抓得更紧了。 两人对峙一番後,夥计终究如了愿,他随即明白福本这一举一动的来由,鱼腥味传遍舌尖的刹那,他顿悟了--真是GU怪味,好险,好险他把吝啬放对了地方。 家乡的味道开启了一段陈年往事,两个渔村之子相互b较着与大海搏斗的经验,夥计说,他曾纵身跃入珠光宝气的海面,将如翠玉般闪动的石蓴,如犄角般威武的红藻轻轻纳入竹篓子中、他唯一的首饰箱。他深潜了一个多钟头,尽管最後被路过的渔夫拉上岸,以哈姆立克法救活,他仍引以为傲。你就别吹嘘了,福本说道。 他在背包内翻找那台旧式行动电话,屏幕突然跳转至通联记录,经由一长串横列直行,他又恢复了先前的谨慎。那可怕的叔父,每隔五分钟就打一次电话,难道是某人单纯的恶作剧?不可能,海上的讯号微弱,绝对是甜食引起的幻觉。无论如何,这夺命式的无声电话铃,足以让男子汉大丈夫颤栗。 福本按下回拨键,电源却被强制切断,收讯不良的电磁噪音不绝於耳。他试图保持冷静,要夥计继续带路,冷汗早已浸Sh他那素sE的西装。 下午七点五十九分四十八秒半,船阵入港,大河两岸灯光绚烂。近百家鱼店争鸣的盛况,他第一次经历,而最令他不解的是,销声匿迹的老店也来凑热闹;渡船人清一sE的顶着鱼头,眼皮清一sE的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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