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4/5页)

树”从旁边桌上，摸了个火机，原地点烟，斜起眼角痞声道：“你听谁说的？”

    “猴子”嘿嘿地笑，“有个催收兄弟说你账清了，被我听了一耳朵。不说这老黄历了，都翻篇了，咱先进牌场热热身？”

    “猴子”人称“老立”，是这间小赌场的一名领班，与程安认识得久，程安赌得最失控的那次还象征性地劝了他。赌场做的是薅羊毛的买卖，没必要将羊杀死。

    有个此场常客，刚好听到二人对话，稀奇地绕着程安转了半圈，面带横rou的脸皮一抽，张口就不是人话，“呵呵就这小子？老立你可真能抬举人，我见他坐过两次桌，完全就是瞎玩，牌出得又狂又烂。要我说，玩二十一点可不是光看运气的，要有脑子，不然……”

    话没说完，“咣当”一声，敦实的中年男子便被踹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后腰猛磕在了凸起的桌子边缘，半天都没缓过来。

    等他骂骂咧咧地直起身，又被程安面色不善地狠跺回地上，牙磕到嘴上瞬间见红，活像被踩得吐了血。骂人的嘴短暂闭上了，因为中年男子看到在他身上留下两处鞋印的脚，正悬在他口鼻上方，仿佛他再多说什么，那人就会带着同样的力度强行“堵住”他的嘴。

    这两下又快又狠，一时之间，就连近处沉迷牌局的人都被震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