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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神经 (第3/7页)
程幸借由他的呼x1声衡量距离,他们之间隔着银河一样。 尚未到午后,零星的几艘渔船也还没有收网,绿sE的渔网一面落进湖水,一面扩散在狭小甲板,像一滩被刺杀的藻类,绿出萎谢的态势。 潼湖前两年宣布十年禁捕,政府和以渔为生的数以万计的渔民签订契约,渔民不再具有捕捞潼湖特产鱼类的权利,如今渔船也只用作打捞水草,渔民的无为忙碌竟有几分悠然养老的意味,尽管事实截然相反。 程幸盖好身上的薄被,被角全部掖在身下,十足的隔绝姿态,她松垮着眉眼望进远处的湖水里。 难言的悲苦分明充溢x臆,她的嗓音却是事不关己的冷漠,“我知道单从环境保护或者可持续发展的角度而言,十年禁捕是当下能做出的最好决策,我也知道政府有为无渔可依的渔民提供补助。” “可是,为了所谓宏观的生态环境牺牲具象星点的人的经济利益,明明就不值得。” “我这种想法会不会太自私了。”她有些礼貌地表示反思,句末之肯定语气却分明不含自省之意。 路江寻首先拥护她,“不会。环境的拯救需要数十年才能有成效,或然的善果也只有素不谋面的后代得以享用。当下的处境是电车难题的变T,而他们选择了撞向当代人。” 年迈的渔民以熟练的姿势撒下渔网,却只敢捞起水草,如今珍如h金的鱼虾顺着指缝溜走。 渔民常年的劳动除了手心的茧,也只有佝偻的背能见证铭记,每一副伛偻的身躯后都有一个待哺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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