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第3/9页)
关的事情时,眼睛里终于出现了一些神采,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可惜了,你给我的那些乐谱都还没来得及练。” 河边有在洗衣服的老mama,我向她们讨了一些皂角和针线。这地方连个野生棒槌都没有,更不要说搓衣板了,我当然也接受不了用脚踩,只能蹲着用手一点一点地搓。 夙音简单打扫了一下破庙,挪出一块空地来,铺上稻草,这就是我俩近一段时间的小窝了。弄完之后他过来用袖子替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我帮你。” “不用,”我把他推到一边去,“你吹口琴给我听吧。” 他想了想,把口琴放到嘴边,开始吹一首我之前教他的曲子。 他闭着眼睛,我侧过头看着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想”。 我想他,不是只有他不在的时候才想,而是即便他此时就在我面前,我的心里依然翻涌着强烈的思念,是我此刻无比清醒地感知着,汇集在胸口的澎湃的感情迸发之前那种guntang的痛。 夙音不疾不徐地吹奏着,口琴声像河水一样清澈缓慢地流淌,洗刷着我心间的焦虑。他是个真正的音乐家,音乐家的双手就应该用来拨弄乐器,拨弄人的心弦,反正不该用来洗衣服。 有时候我觉得他像一朵云,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与这世间格格不入。他此刻存在在这里,就是一种暴殄天物。 “其实这首曲子是有歌词的,”我想起了当年看过的那部电影,表情也柔和下来,“是一首粤语歌,你来吹伴奏,我唱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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