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一场好梦 (第5/7页)
,还是猜不出来馅——我不记得那份派的味道了。 盘内剩下的派像是永无止境,不吃完最后一口就没办法等来夸奖,我反复咀嚼,但又像什么也没有咽下。 叉子在派上划出痕迹的动作逐渐变得机械,馅的边缘在阳光下变得剔透,不知道吃到哪一口时,他为我端来一杯牛奶,在我发顶落下一吻。这好像是苹果馅。 我抬起头来看他,我的脑子便对那片模糊的金黄做出描述——温柔,有一些天真。 他接下来的作为就像是对我猜想所作出的赞赏那样,捧着我的脸,低下头来。我惧怕那贴近的空白面孔,只好闭上眼睛,等来了鼻尖传来温热干燥的触感,然后我们的唇碰在一块。冰凉的头发滑过我的脸,随着接吻落在我脖颈间。 我忍不住颤抖,不知是为这样背德且下流的感受,还是单纯沉溺于这样甜蜜的低血糖中。 不知何时我的手攀上他的手,像两株交织的葡萄藤,相互汲取,在恒久的秋日中停滞。 我醒来时枕头已经湿润。 这夜我终于想起去世许久的母亲,我甚至记不起她的面孔,她的嗓音。有关她的一切,我就只记得她的头发,还有她的派,只不过绝不是水果派。至于梦里那个陌生人,我只觉得荒谬,他绝对不是夏伦,而是个被这可悲脑子编造出来的产物。是母亲与斯嘉丽揉杂的结果,再配上温暖的色彩,就足以迷得我神魂颠倒。我也唾弃自己,我绝不该拿他与斯嘉丽做比较。他不会变成骸骨,他不会血rou模糊,他就只会傻笑,只能在金黄麦田里朝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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