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故人 (第4/5页)

，大口地吃着。

    “没什么，劫后余生的庆幸吧。”他嘴里塞着r0U，含糊不清地道。

    “早就出来了，你也太过后知后觉吧。”

    他未语，只是埋头吃东西。他有过两次劫后余生的庆幸感。第一次是刚出武威城那会儿，他为自己Si里逃生而欣喜，随后却被铺天盖地的忧虑所席卷。他害怕拼Si护他出城之人最终会害了他。第二次便是此刻，他估m0着她应是不会害他了，一时间竟然哭了。一哭之下，泪水决堤，止也止不住。

    云芜绿一愣，放下手中的吃食，坐到他身边。她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递了过来。

    “擦一下吧。”

    他缓缓地抬起手，这才想到手上有沾染的猪油，手向后一缩。

    她侧过身，捏着帕子，轻轻地在他脸上抹着。隔着纤薄的丝帕，她的指尖描摹着他的脸骨，他泪眼婆娑地看向她。

    一路逃命，她脸上的妆早就给洗尽了。不施粉黛的她，依然明YAn动人，似那二月春花，倚风裁月。

    他却是狼狈不堪的。哪怕是洗去了身上的浮尘，穿的依旧是脏衣服，连发都没来得及挽。

    他缩了缩身子，别过脸。

    “谢谢，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