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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朝三暮四 (第3/6页)
说轻松的寓言,“二十年……我已经走不下去了。” “可是。”他想争辩。凭他和她共事近二十年的情分,他自觉就算无法做个暗涌里的坚实砥柱,做一尾和她同息共命的池鱼总可以了。他看着她帽冠上的暗纹,把伞面向她倾斜,低声道:“可是陛下如今对你信赖有加,朝中早已没有耍弄权柄的老人,既然陛下是我二人决定迎入京的,我们日后的日子只需稍加小心,想必不会难过……” “信赖吗。”她忽然抬头,轻巧地呼出一口热气,“看来方主书的消息还没有下官灵通。陛下已经在调查前朝故事了。此时此刻,他大概正听温内使讲述着故太子的孝行吧。” 方虬惊默无言。 “你我早该明白,小孩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方侍郎,明天政事堂见。”她笑,在伞下握了握他冰冷的手,像是对他致谢。转眼间,她就走入另一柄伞下,方虬只看到伞檐下是一个高大的身影,以及一张低垂的面帏。又是她那个凶狠寡言的仆人佛保来接她了。 他停在原地,目送她离开。为何她总是处变不惊,且总是Ai开没什么乐趣的玩笑。他苦笑着收起伞,任由雪绒融化在绛紫官服肩头。他们明天未必能囫囵个去政事堂上班啊。 如温鹄结结巴巴给出的解说,皇三子是因疾病早逝,之后才没有出现在记录中。文鳞圈着手,问他:“是什么疾病?” 谎言总是会用细节来搪塞。温鹄低着头,语气却镇定了许多:“眼疾。皇三子谢世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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