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生命 (第3/7页)

多血，表情狰狞。塞缪尔看到我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可是我来也没用，我不是产科医生。

    塞缪尔抱着爱玛，让她保持着半躺的姿势。婴儿第一声啼哭打破了沉默而紧张的空气，我用消毒后的剪刀剪断了脐带，把他放到温水里洗去羊水和血迹。他全身通红，五官仿佛黏在一起。实话实说，真的很丑，也就是亲生父母看见了能笑出来。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样，过两个月就会变可爱。

    “是个男孩。”我把孩子递给塞缪尔。

    “他可以叫塞缪尔。”他说。

    事情还没完，爱玛没有自然娩出胎盘。也就是说，我和塞缪尔其中一个人要把手伸进爱玛的zigong，把胎盘剥离出来。塞缪尔说他做不到，再加上我的手掌比他窄，手指更细长，所以请我帮忙。爱玛的表情又变得痛苦，我给她扎了一剂军用麻醉剂。我不是医生，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合适，但爱玛痛得几乎失去意识。

    我第一次看到人类的胎盘，它就像寄生的怪物。我用手帕擦了擦脸，看到塞缪尔幸福地抱着爱玛和孩子，捋着爱玛的碎发。我说：“我会把这个孩子送走。”

    “为什么？”爱玛问。

    “难道要让他跟你们一直躲在这个地下室里吗？等孩子会开口讲话那一天，他会问你：‘mama，这个世界只有这两个房间这么大吗？’如果你问他世界上可以发光发热，带来光明与温暖的东西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