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死当涂_二十六、醉死当涂(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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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醉死当涂(上) (第5/6页)

悔无愧的一生……

    我认为老厂长有点水平,四个字的成语层出不穷,而且他极富感情,念起悼词来抑扬顿挫,一咏三叹,乍一听简直是要追封老袁为烈士的节奏。此外,他还着重表扬了我。

    好多人都哭了。

    我的一只手插在兜里,握紧了打算偷偷塞进老袁骨灰盒的小炮仗。我没有哭。一来老袁没那么伟大,二来我更差得远,我们只是这世间千千万万平凡父母与子女的其中之一,我幼时他养育我,他老来我伴着他,这种感情既不能以血缘二字轻率归纳,也毋庸以眼泪渲染。

    老袁离开之后,一连半个月我都会梦见他,但那些梦始终不清晰,常常是老袁已经老成了一颗老北京城里的歪脖子树,而我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模样,有时那个皴着一张老脸又瘸腿歪嘴的老头就与我一街相隔,可每次我笑着向他跑过去,总会被不知哪儿来的人流冲散。

    时间定格又消散于我们相依为命的那一年。每一回都在梦里嚎啕大哭,每一回又在醒来时把眼泪擦干。如开窍一般,往往醒来以后我就会冒出许多离奇的想法,我想把这些想法全都编进《醉死当涂》。

    当我在家抓破脑袋编舞的时候,《遣唐》的首演在艺术中心一炮打响。在黎翘开启全国巡演之前,他来我这破地方找我。

    隔着两米远的距离黎翘望着我,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克制,缠绵地围着我绕着我,如轻柔的风稀疏的雨。他没走近,我也没迎上去,我们就这么互相看着,一眼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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