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我好像闯祸了 (第9/11页)
。”我勉强挤了个笑容,望向群情激奋的大伙儿说,“这当中一定有误会,我爸可是捡到五万块眼皮也不眨一下就上交的人,不可能贪图这点小钱……” 可六叔却摇了摇头,他略小我爸几岁,看上去倒年轻不少,他对我说:“小袁,不是我不帮你啊,你爸没捡到钱这事儿啊……” 物业也在一边摇头,说,拾金不昧?还捡了几万块钱移交施主,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不可能没听说过。 物业信誓旦旦,六叔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我一下子就懵了,以我酒后仅存的智商想了想,不是他们合起伙来欺负一位带病的老同志,就是那位老同志真没有过拾金不昧的壮举。 那中华烟是他省吃俭用买的,买给他儿子的。 眼睛前头雾茫茫一片,我发现自己要哭了。可我告诉自己不准哭,在敌人面前流泪是最怂最孬的表现。 “尿了!尿了!”一个人突然嚷起来。 我都不记得老袁多久没失禁了。夏装单薄,他的裤衩被尿水浸湿,他的身下很快汇聚出一道令人难堪的水迹。 这下周围人一个个又眉慈目善起来,眼里有怜悯,也有鄙弃:物业用人怎么也不仔细看看,这人明显就是个老年痴呆嘛。 “不一定是偷钱吧,可能也是这把年纪了,脑子糊涂了,该记的账漏记了吧。”物业安抚着背头男人的情绪,随后转过身来跟我说,“你把你爸带回去吧,看他年纪这么大了,我们也不追究了。你记得回去教育教育他,穷不丢人,做人得堂堂正正。” 儿子教育老子,这话多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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