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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畅,直到站在士兵重重把守的事发厢房前,高贞宫才停步,没有立刻带龙池进去,反而问:“进去吗?” 龙池没立刻回答,而是望向飞檐上安静的乌鸦——它像是某种灾祸的预兆,正看着她的眼睛,等着她自投罗网。她不惧怕这些,缓缓收回视线、回过头来,坚定地点点头:“当然。” 高贞宫闻言,不再阻拦,替她推开厢房的门。 一股陈旧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如同一阵裹挟着尘埃和污泥的腥风,冲得龙池立马捂住了口鼻。高贞宫看她一眼,解下自己腰间的香囊递到她面前:“里面是薄荷,拿着进去吧。” 龙池感激地向他点点头,将香囊抵在自己鼻底,这才缓步走了进去。 厢房并不大,不过有窗有桌,倒是五脏俱全。外头的太阳斜斜照着,把里面也照得亮堂,无需点灯,也可一览无余。龙池走进房内,环视一周,仔细打量才发现这四面八方居然都有血迹喷溅留下的痕迹,出血量极为惊人。高贞宫在一旁说道:“尸体的脖颈处有一道利器划开的伤口,还有掐痕。我们猜凶手是先把人掐晕,再割喉杀人。” 龙池探究地看向他:“那脸皮是什么时候被剥的呢?” 高贞宫颇为意外:“左大臣连这个都告诉你?…算了,我们猜测是在割喉之前剥的。也就是凶手自以为掐死了死者,其实不然。等到她着手剥皮时,死者被疼醒,一不做二不休,凶手才用利器割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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