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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停了很多天,他最近却一直没有发寒症的迹象,大抵万休子那本书上写的双修的确有用。待面上发热的酒气散了许多,喝了点薄荷水,才慢慢往东厢小院走。 走到一半,谢危停住,仰头看看月亮。 他只喝了四盅,却像是真的醉了。 他很肯定方才下意识的动作与蕈种无关,他只是不假思索地要去肖铎那儿。但谢危又觉得不能够这样想,因为一旦肯定了去东厢小院发自本心,那么许多其他的东西也会同样归类为发自本心。 这些发自本心,都是他不该有的东西。 因此谢危轻轻摇了摇头,后退半步,正要转身。 肖铎穿着寝衣从小院出来,从檀悉寺回来后,京城天气更冷了,他就不穿那几套轻薄的寝衣,换了套有些厚度的白色暗纹的。这会儿往外走,看到谢危停在路中央,他微微睁大了眼睛,眼尾更往上挑了,然而看上去却没有更像是狐狸,反倒像什么纯真无知的动物。 “先生怎么在这儿?脸有些红,是喝酒了?我去拿几根蜡烛,快用完了。” “让剑书拿。”谢危不假思索道。 肖铎应声,回身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谢危问:“你为什么不走了?” 肖铎惊讶反问:“先生为什么不走呢?” “我……” “先生喝了酒,不要站在风口。”肖铎道,“走吧,一会儿剑书送了蜡烛来,我再落锁。——或是不落锁也没什么。”他摆明了是在等谢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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