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虫石碑/divdivclass=l_fot1642字 (第3/3页)

，他的目光与脸孔在那一瞬间与那「甲虫」对上，不过他却轻易的移开了视线，彷佛它并不存在那样。

    「甲虫」很快追上了车，将它鲜红sE的头颅伸长、再伸长，穿过开着的车窗进入车内，那对漆黑的眼睛就在江得生的眼前，他们四目相对着，一瞬间他彷佛从那对又大又黑的眼珠中见到了自己，投S在曲面上的脸庞带着一种奇异的弧度，显得既失真又扭曲，而最令他惊讶的是──在那对眼睛里的自己，睁开了那本应该是空无一物的左眼……只那凹陷的黑暗中，闪烁着一点如星星的光芒，那小小的光点在眼眶中上下左右乱窜着，待他仔细一看，才发现寄宿在眼窝中的并非是光点，而是一颗全黑的眼球，而跃动的光点就是眼珠转向的目光。

    那颗漆黑的眼珠也许就与自己面对的这只「甲虫」的眼珠一样大，并且不受控制。他感觉到自己的视线随着那只乱转的眼睛，同等的移动。

    一下是「甲虫」几乎要与自己相贴的脸，一下是视线向自己聚拢的人群，而他惊讶的发现这些坐在车上的人们都失去了完整脸孔，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残缺的五官或者是扁平的形貌。

    随即他听见不知道哪里发出的声音，也或者是「甲虫」透过那张大的下颚，发出的人声。

    「到营区了，所有人下车，列队。」

    「甲虫」的目光闪烁着，在那之中有瞬间，似乎出现了某种情绪，只是他看不明白。

    江得生似乎曾经在哪里见到过这样的眼神，那是一个没有太yAn的天气，乌云笼罩在彼此的头顶，细雨顺着树冠的缝隙落向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