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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布巾的动作y生生止住，微微敛下眼睫，低凝着李綪没有说话。

    他听得出来她尽可能地保持与往常无异的声调，但是哭腔残留的鼻音还是难以彰显她平日嘻笑怒骂的张扬。这反而落实那件事对她影响巨大，如鲠在喉，亦如流星锤挥向他的脑门，脑震目眩的，铁铮铮的事实，似刀若刃直接T0Ng进心窝，然後再蛮横下拉，掏出心头r0U碎，喷出足以滋养绝YAn胭脂的鲜血，为她妆点。

    「想到之後就会睡不着，而且……」李綪坐起身，接过他的动作解下布巾，露出皮开r0U绽的伤口时，乾涸的血渍也跟着掀开，顷刻翻涌而出的鲜血让她直皱眉，飞快拔开药瓶上的塞子，将石灰sE药粉撒在伤口上後，颤声道：「好痛。」

    他盯着她的发旋，哑声轻问：「……多痛？」

    李綪放下药瓶，从怀里掏出一方净帕仔细缠上他的手伤後，沉默吐息半晌，才一张口眼眶泛红了，「很痛。入g0ng前礼教嬷嬷有教过了，谧妃姊姊也提点过我，我大略懂得……可是……」

    她压抑的声音开始发颤，到底是害怕还是愤怒，叶亨一时分不出来，她已压抑不住逐渐拔高了声调：

    「然後一下说放松，一下说没事，又一下说那些──说的跟做的完全不一样！叫他住手还笑我在yu擒故纵？男人在床上是听不懂人话吗！」

    「……」叶亨不知该说什麽，也不知道该摆什麽神情。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要摆出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