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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流见他一本正经安慰自己,只恨没有一门功法让李忘生的手灵巧些,好少遭点这罪:「以後不许做了。」 李忘生抬起眼,眼波粼粼,似清泉流转:「师兄……」 「两个荷包,够用许久了。」谢云流受不住他无意撒娇却眸光楚楚的神态,却又不愿他再做这等损己之事,只好努力板起脸,摩挲李忘生指上那几个血色小孔:「我向来惜物,万一哪天真勾破了,自己补补就是。」 道侣手拙便手拙,他手巧就行了。 李忘生这才展颜,弯起眉目向他一笑:「好。」 皓月高悬,星色希微,青灯豆焰於纱罩中摇曳,拖出一笔长影如墨。想见明日一早便要暂离纯阳,又得和李忘生分隔二处,谢云流生出几分难舍,可惦记着师弟此段期间cao持观务倦累,亦不忍缠他太晚,收拾行囊後便要拥人入眠。 他不欲做些什麽,李忘生却想。自打回到年少时後二人就再无久旷,谢云流此番外出不知何时回转,李忘生虽放心他,可正值情浓眷深就逢小别,难免要较平日更黏人些。他想了想,忍着赧意,将掌心贴上谢云流胸口,低声道:「师兄……」 「怎麽了?」谢云流环着他,唇抵着眉间嫣红:「睡不着?要师兄给你讲故事麽?」 又不是才刚入门,夜里认床睡不着的时候,听什麽故事?忆起小时要谢云流陪着说话才得安睡的事,李忘生颊畔微红:「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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