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花 (第6/7页)

他只是从某日起就开始日复一日端坐于高塔之上，无意识地等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长夜雨势渐浓，结界内却只闻她浅淡的呼x1声。不是莲池枯萎的叶香，是她发间悠远的楝花香气。

    缘空下意识想回避，却惊觉自己早已闭眼，渐渐地，缘空只能握紧手中佛珠。

    又是一年苦夏，熟悉的紫裙黑裳出现在他眼前，缘空却于高塔之上持法杖攻下，一反常态地厉声喝道：“大胆青蛇，还不速速显出原形！”

    那青蛇幻化成苦楝模样，正yu声东击西，未曾料到缘空一眼识破，不甘心地讽刺道：“臭和尚，她是蛇妖，我也是蛇妖。怎得她就得你好言好语？”

    缘空握紧法杖，皱眉森然道：“休得妖言惑众！”

    “我不过是想来见一见我jiejie，又有何不可？法海呢？法海何在？”青蛇不服，却惧他法杖佛力不敢再冒进。

    缘空看着那张熟悉面孔，没有半点她的冷淡疏离，通身的妖YAn魅惑，忽地就想起她那时冷静地放在曳月身前，受他法杖一击。

    于是他收回禅杖，转身往高塔而去，闭目道：“法海已然圆寂，你若要去见那白蛇即去，而后自行离去罢。”顿了顿，那声音几乎消散在风中：“此后莫再变作她的模样。”

    “圆寂了……”青蛇喃喃道，又被他骤然变换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当下立即现了原身，随口道了谢：“多谢通融。”

    不过十年，苦楝没再出现，青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