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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芦花满天。 如果将自己沉入湖水之下,是否所有的麻烦都会消失。 他自己就是一个麻烦。 还有比这样斩草除根的方式更干净的方法么。 直到腹中的胎儿异常地胎动起来。那一刻他居然知道要找医生,然后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兰医生的诊所。 等他再度醒来,彼时仍旧平坦的腹部一如往常,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根本不存在。 他抚摸着腹中的沉默的小生命,不断回想着芦花漫天的那个时刻。即使再无春消息。 那就一去不回头好了。正如他当时鲁莽地接受了李涑一样。因果轮回的报应一种。 做临产检查的时候,护士刷刷两笔写完,把写字板递给他:“把产,嗯,把基本信息填上。” 程一帆抬眼,理解了她的好意,没出口的“产妇”两次估计是把为他招来异样的侧目吧。 姓名,出生日期,胎儿周数。程一帆依次填过去。 直到父亲的一栏,程一帆恍惚了。是打一个叉,留下一个墨疤,还是保持一个空白格就好。你是什么呢,李涑。 我们不能是什么。这样最好。 这样就好。 兰天宇双手环抱,紧盯着程一帆把饭好好吃完,像监督学生写作业的小学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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