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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细长的床柱,宁相意看到低矮的天花板压在游季会肩头。 他每次换气时间都很长,从腰腹上跨坐的重量他能感觉到游季会确是十分虚弱。 连握在手上的刀也提得不太稳,抵着他的下巴隐隐发抖,随时可能跟他同归于尽。 宁相意斟酌着提醒他:“你病得很重。如果还能起身,应该把力气留给明天的婚礼。” “我不用活到明天。” 游季会冷冷地打断他,他病沉重到了形销骨瘦的地步,脸庞也有些过分的羸弱,可宁相意从下往上看去,霜质的阳光结在他眉眼,还是世间罕见的美丽。 只是这蛇蝎美人面有多美,心就有多歹毒。 虽然现在看似是宁相意被刀抵要害,但游季会实在虚弱得太明显,他此刻只需小费功夫就可使局势逆转,哪怕不用刀枪,也能轻易掐死他。 但宁相意没动,他微垂眼帘,刚才刹那的杀意和压迫全盘敛起,指出游季会的意图:“你想让我在这里答应你的条件。好让你免受这场婚姻的折磨,也许还能将你从后日的审讯中解脱出来。” 游季会的刀尖向下一扎,刺破鹅羽的软被钉住床垫。 薄而利的白刃就固定在他的颈侧,宁相意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不过,你想用什么来跟我换呢?” 游季会嘴角擦出笑,语调转换:“不明显吗?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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