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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浴室 (第4/4页)
子,他心神不宁,一直在发抖。 樊寒枝错以为他冷,把他抱得更紧,把脸凑过来贴他额头的伤,轻声问:“怎么把绷带拆了?” “绑着有点痛。” 樊寒枝突然轻轻地叹一声,摸着他后腰的伤疤,醉意朦胧地说:“我看见你的时候,你流了那么多的血……” 黎有恨嗫嚅道:“哪有,只有一点点而已。” 樊寒枝不答话,就这么抱着他。渐渐地,黎有恨开始打瞌睡,在热气氤氲的这里,浅浅晃动着的一池水太温暖了,仿佛母亲的zigong,将他柔软地包围,他还没有出生,樊寒枝也没有,他依偎他,他也让他依偎,挤挤挨挨地碰在一起,被亘古永恒的血脉捆绑在一起,不会分开也无论如何分不开。 黎有恨被这样的妄想取悦了,他体会到一种最原始的安全感,在这一刹那,那与樊寒枝痛苦的八年分隔仿佛能够一笔勾销,能够被谅解。 这样的一点点的爱而已,他不要求很多,只要这样,他就会像沙漠里的仙人掌一样顽强地扎根生长。可是爱情……有吗?能吗? 他恍惚着,侧头去看樊寒枝,余光里是他苍白的唇。他不由自主伸了手过去,碰那唇角,樊寒枝倦怠地闭了闭眼睛,握住他纤细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咬了咬他的拇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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