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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绮梦(上) (第5/8页)
/br> 郑幽便转过头开车,问:“你想去哪儿吃饭?” “随便。” 他蜷在座位上,看着雨丝斜落上车窗,又被风吹得在窗上胡乱地扭动,一路都没说话。麻醉药的药效消褪得很快,等到餐厅下车时眼角又涨又热,一阵阵刺痛,逼得他不自觉地掉眼泪。 郑幽跟着他进了洗手间,揭开纱布看他眼角,皮肤上深红的印子漫开一大片,像胎记似的,笨拙又沉重,全无原本的灵动活泼,睫毛扇动间瞧不出半分原先那若即若离似有似无的妩媚了。 郑幽突然就对他失了兴味,淡淡地说:“你还真把痣祛了啊,要我说还不如从前呢,真不好看,你说你这是图什么?” 黎有恨皱着眉狠狠推他一把,说:“不用你来讲,我自己知道我不好看。” 郑幽耸耸肩,看他怒气冲冲地摔门出去,点了支烟咬着,转念一想外面下这么大雨,又有些不放心,便追出去,开车沿着马路找,远远瞧见他站在路口拐角的树下躲雨,垂着头,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包子握着,一次只咬下一点儿包子皮,几口下去仍没吃着里头的馅儿。 他穿着及膝的黑色短裤,不知是光线问题还是那裤子的材质问题,看起来破旧,裤边仿佛洗得泛白,脚上一双白帆布鞋又全是泥点儿,身上的T恤也潮了,领口松垮垮的像被人用力扯过,肩膀垮着,像碰了水的泥人,一点点儿地在融化破碎。 忽然之间,他又心痒起来,熄火停车,就这么坐在车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直到见他东张西望似乎要过马路,才发动车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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