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加里的雨_10绮梦(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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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绮梦(上) (第7/8页)

  临睡前,他洗漱完正要上床,接到了樊潇的电话。加国是早晨,她刚起床,说今天难得休息,想聊聊天。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黎有恨便迫不及待问起樊寒枝。

    “哥他回家了吗?”

    “早回了,好像在庄园玩得不开心。”

    “嗯……那他的手臂……”

    “给Ethen看过了,就是挫伤,现在已经好了。”樊潇笑了笑,说:“你呀,还是这样,每回打电话三句不离你哥,这样吧,我让他打给你,你们俩聊,我吃早饭去了。”

    “别!妈——”

    电话已经断了。

    他想着樊寒枝一定不会打来的,关了灯躺在床上,但没有睡意,太阳xue一团燥热,突突跳着,眼角的伤口虽然涂了药,可仍然隐隐作痛,眼圈附近guntang,眼睛也痛,仿佛要蹿出火苗来把这潮湿的夜烧出一个洞。

    他原以为自己一定睡不着,但翻个身的功夫,意识突然像炸裂的玻璃杯般倾颓崩散开来。

    他又陷入荆棘丛生的梦里。

    那间阴冷的地下室,刺鼻的霉味和腐臭,放在角落的一个木桶,里头的水总是怪异地晃晃荡荡吵闹不休,被粗糙的麻绳捆住的身体,麻木的手脚,几天没有吃东西而灼痛的胃。

    然后有人来了,两三个人,长长的木质楼梯吱呀响着,还有沉重而汹汹的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被其中一个人揪住后衣领拽到角落的木桶边,另一人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的脸往水里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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