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是个废人 (第4/4页)

石陷入。机扩响动，眼前石壁倏然洞开，显露出一个漆黑入口。

    空气有些潮湿，带着一股长时间封闭的沉闷。悟明意识到，这里已经长久没有开启过了，独孤信不会在。

    他静立片刻，带着难言的情绪步入其中。

    石阶、平坦的地面、桌椅、照明的夜光石……还有一汪灵泉和一张床铺，这里的装饰一点都没有变，只是落了不少尘埃。每踏一步都能在灰尘中踩出脚印，每踏一步都好像离回忆更近一步。

    悟明眼神有些松散，他似乎依稀看到石室内四处交缠的人影、低沉地呻吟、欲望中沉迷堕落……但终究只是虚像而已，定睛之下如镜花水月般无影无踪。

    悟明来到床边，伸手一挥，灵气就卷走所有灰尘，露出暖玉温床的本相。就是这里，他第一次被自己师父按倒。

    悟明曾经以为，他会永远厌恶这里，恨不得付之一炬。然而再回来的此刻，他却满是怀念。年轻的“快剑”轻轻躺在床上，带着一股小心翼翼，生怕吵醒白日梦。那梦里，独孤信还在他身旁，对他或怒或笑，或嗔或痴。

    “师父啊……”悟明声音有些抖，分不清缱绻还是怨恨，“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从来，都不信。”

    悟明眼睑赤红，却没有一滴泪，只留恋地轻抚床榻，任铺天盖地的回忆将他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