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一半心虚 (第3/5页)
这般无靠无依的小鸟儿姿态,宿朝越尚未来得及调笑两句,就急忙忙擒住李韫的扑咬上来口关。 “你是狗吗?” 李韫没法回答,下半张脸被捂在宽大的手掌里,只能用乌黑发亮的眸子恨恨看向他。 宿朝越见过许多眼睛——阿谀的、仰慕的、恐惧的、别有居心的,而出现在他剑下亡魂的眼,没有一双像李韫这样,纯净明透,而又固执,仿佛无论遭遇怎样的折辱,都永远不会蒙尘。 被他这样看着,仿佛自己做了罪无可恕的恶事,头皮一阵阵发紧。 手心湿漉漉的,是李韫先前痛极狠咬自己流出的鲜血。 意识到这点,宿朝越登时有些失了兴致。 他把人往地上一抛,捡起一旁挂着的衣袍,粗略套上身,头也不敢回地离去。 他杀了自己全家,唉,自己到底为何会不忍下手呢? 宿朝越思绪飘飞,几乎是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绕了僻静的小路回屋。 婢女看他衣容狼狈,打了热水供他洗浴,宿朝越泡在水里,几番挣扎,才勉力克制住给李韫送衣服的冲动。 是要他难受,他遭遇的这些,跟自己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许是这种行为在自己心底被摈弃为最下等之作,所以才万般纠结。 真不若一刀将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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