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疟身 (第3/9页)

一眼时间，心里咯噔一声，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天是他去医院复查的日子，司机提前在楼下等他，怕他忘了，还顺便通知了钟震宇。陈默知道钟震宇烦他，更讨厌被他的事叨扰。果然，钟震宇在催促他的同时骂得十分难听，没收到回复后，还亲自找上来尿进了他的身体里。

    陈默挺着肚子走进卫生间，艰难地排出了体内的尿，又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一遍，才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他在家穿衣服的时间不多，哪怕穿了，也不允许他穿内裤，所以他的衣服很少，穿起来也简单。

    钟琪坐在楼下看电视，见他难得要出门，哭着脑着非要跟着。陈默带着她在医院等到了天黑，竟意外地再次看到了那个年轻的赵医生。他这次没穿工作服，一个和他同样年轻的男孩坐在他推着的轮椅上。男孩的头发乱蓬蓬的，眼睛又红又肿，淤青和巴掌印遍布了他的脸，血珠一直从他破损的嘴角渗出来。赵医生还是那么温柔又从容，他好几次低头去和男孩说话，可男孩也只是含着泪，倔强地偏过头，没有理他。

    钟琪也注意到了他们，一直直勾勾地盯着男孩看。陈默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回了自己身上。

    边上的几个同事认出了赵楚，纷纷祝他：新婚快乐。

    ……

    陈默从医院回到家，钟震宇已经睡了。他蹑手蹑脚地简单洗漱了一下，走到了钟震宇的床边。

    钟震宇睡眠很浅，陈默刚一过来，他就醒了。陈默战战兢兢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