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和杀人大王 (第5/8页)

实在太幽深了。或许是湖也说不定。

    我小时候曾经在湖里扎过猛子。在县城里，湖变成游乐园。

    我安静地向上看。上面很黑，只是有一闪一闪的簇簇微光，在水流中波动。那是水的威压。

    我疑心我是湖底的死尸。

    湖面上是漂浮着绿藻的，还有长相瘆人的蜻蜓。而湖底什么都没有，也许有鱼腐化之后的白骨，但我没看见。

    我疑心湖也是被遗弃的死尸。

    然后有人不由分说地拉扯我的手臂。他用的力气太大了，我胳膊烫的疼。

    我被他一口气拽出了水面，被寒风糊了满脸。湖上的世界什么都没有，全是朦朦胧胧，朦朦胧胧的白色。

    我感到一点凉，舔了一下。

    原来是雪。

    雪。下的好深，好厚，好白，好疼。

    我顿时睁开眼睛。

    老大刚锤了一下我的胳膊。他把枪塞给我，骂我：“大爷，到你给组织发光发热的时候了。精神点儿。”

    我抽出弹夹检查了一下。看的是满的，然后把小刀插进腰包里。顺便把打火机都烟都甩到驾驶座上。

    “老大，什么时候下雪啊。”

    我问。

    他拿个皮筋把头发扎了。听到这句话，笑了两下，他说：“多弄死几个。明天我让老天爷给你下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