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是? (第3/7页)
个人已从头到尾湿了个透,雪白额发耷拉着黏在脸上,衬得他跟个白毛水鬼似的,让本就煞白的小脸愈发阴森馥丽。 他伸手去接天上落下来的水,意识到这是男人提过的‘雨’,第一反应想喊人来看,可惜想不起男人叫啥,原地犹豫片刻,提步踏入男人常待的竹林里去。 竹林深深,叶片茂密遮天蔽光。 奴隶扶着竹子往里逛,始终未寻见熟悉的身影,手脚让湿布裹了半天,已然冻过头,麻得没了知觉。 他找累了,豁达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就近倚着根粗壮竹子坐下歇脚。雨打叶片窸窣声萦绕耳畔,此方天地间,仿佛独剩下他一人。 虽冷,但也让头脑冻出从未有过的清醒。 他无端想起初见光明那日……他裹眼睛的布,眼睛好了就扔了。 那人说过,自己是他的人……奴隶一直不解其中意味,当下才理解过来。自己对那人而言,不过等同于‘布’。 水润潮湿的脸上,原本舒展的眉毛,渐渐拧起……他显然不喜欢‘自己是别人的’这种说法。 他眼皮渐沉,却仍固执地想道:自己就是自己的。 疾风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干脆。 奴隶不知坐了多久,不绝于耳的雨声已经停下,水洗过的竹林,此刻静到唯余风拂竹叶的悉悉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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