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吾之断刀 (第4/8页)
哥在。” “哥。”我攥紧他的衣服,终于放肆哭起来,“我好疼啊,好疼。” “别怕,哥送你去医院,去手术。”我哥一边哄我,一边抱着我往外跑。 我缩在我哥怀里,痉挛,发出惊恐的声音。半截性器还垂在腿间,随着身体的颠簸不断击打我,力量沉重,像充满血腥的剧烈攻击。我用脑袋撞我哥的胸口,央求他:“哥,你帮帮我。” 我哥头低下来,脸贴住我的脸。我感觉到了,我哥比我抖得更厉害,他的呼吸轰轰响,像在经历一场战斗。 “楚翘。” 我看见了叶舟,她握住我的手,慰藉的声音如此细腻温柔,像唱诗班的歌。 血要流尽了,我的身体越来越冷,挛缩着凝成核一样的卵。但我仍然竭力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头顶金色的太阳。我不愿意死,我不想死,活着是多美妙的事。 然而,眼前一阵阵发黑,那颗太阳在不断跌堕,下坠,终于沉到地面。我看见它挂在灰白的树梢,照进火车窗户,落在爸爸额头上,像一把刀。它不断切割,闪动,反折出耀眼的光芒,使得坐在爸爸对面的逃犯打了个强烈的寒噤。 爸爸在抽烟,露出宽容和善的微笑,像个文质彬彬的普通人。火车换轨,砰砰的声音犹如子弹连续射击。逃犯跟爸爸都不由自主晃动身体,他们同时抬头,对视。爸爸喝了口茶,这是暗示,代表已经打草惊蛇,可以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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