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如痂流如血_一、永远爱你,天涯海角,海枯石烂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一、永远爱你,天涯海角,海枯石烂 (第15/19页)

一瓶香槟搂上乔玦的肩,二人笑眼乌浓,在湛湛青空下立着,仿佛天幕上降下一对双子星,骤放出道道光华。青春、理想、爱情,一一在那光辉中耀漾……但相纸的潮湿与脏污已在那良辰美景里劈下了一道裂痕,一道苍茫的天堑。

    “玦,其实我有个问题一定要问你……当年,你到底有没有怪过我?我说要与你患难与共,但我却去了美国。其实那时候……”关珵直全然垂下头来,那第五大道购来的嵌黑碧玺领针似是扯着他整个人往下坠,“其实只要多等几日,我大哥总会给我多弄来一张船票的,但十月份国军又败走重庆,收到风说汕头的国军也要撤守,人心惶惶,家里发电报来催我即刻动身……你知道吗,我在美国总是做梦梦到你和大家骂我是懦夫,是逃兵。”

    乔玦手捧搪瓷杯,没有作声,茶水的热气在他的眼镜蒙着层雾。

    七点钟了,筒子楼楼道中的一座座小灶台开始飘来阵阵油烟味,打扑克的人音也模模糊糊地从对面栋传来,乔玦起身将窗栓上,发觉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华南冬季下雨是常有的事,寒风掠地,冷雨飘洒,湿冷之气无声无息漫入屋内。

    “大哥劝我回纽约那天,我真想即刻买机票回中国来。倘若你来信叫我回国,我一定回来,唉,可你只给我寄过那一封信。那封信我时不时便拿出来看看,已经会背了,‘珵直,你选择去美国真是件憾事,现在我们的国家改头换面了,海面升红日,光辉万丈……’玦,你是吝惜笔墨,还是真的怪我,这几十年间竟不肯再写一封信给我?”关珵直小心翼翼地用玩笑口吻问出这萦绕在他心头三十年的问句,末尾,又似是觉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