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假车） (第4/7页)

第一件事就是先洗干净。

    羊脂玉的池子看着格外华贵，顾澄穿着一身囚衣，衣服上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旁人的，再加上长发乱成一团，显得与这间屋子格格不入。

    顾澄正想“好言好语”地请常述出去，却发现常述率先脱起了衣裳。

    顾澄：？

    他长这么大，有两个特点，一是不怕死，二是嘴贱。

    于是他说：“几年不见，怀王府连伺候王爷洗浴的丫鬟都买不起了？还是怀王要省这一池子水，同我一起洗？”他当然没有和常述一起洗澡的想法，打算说完就推门出去。

    没想到常述脱完外裳，眼神古井无波地看着他：“脱。”也不知道是听到他这番话才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

    顾澄在军队时，没少同旁人一起洗过澡，听到常述这句话，他扯了扯嘴角，碎碎念道：“脱就脱。”

    囚服比常述那一身价值不菲的衣裳好脱多了，他率先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跳入池中。

    常述脱完衣服，褪去了头上的发冠，只留下了一条发带，也跟着进入了池中。

    池中水还冒着热气，刺激得顾澄身上有些还未完全结痂的伤口嘶嘶作痛。腿上的伤最疼，他不想让常述看见自己表情抽搐的模样，背对着常述趴在池边，墨发散入水池，连带着发丝上的血痂，在他周遭化出缕缕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