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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这么容易心软的。 他说:“手松开一点,你这样怎么穿裤子?” 听过这句,阮祎才顺从地放松了一些。那双眼已经适应了光亮,他迷迷糊糊地扬起脸,凝眸去看贺品安。 看到他就想哭,心窝子又酸又疼。 贺品安却不看他的眼泪。 沙发旁,阮祎打着哆嗦、急匆匆地换上那条运动裤,穿完才想起还有内裤,实在没力气再穿一遍,阮祎抓起那条黑色的内裤随手一团,塞进了裤兜里。 做完这些,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拉贺品安的手腕,好像生怕他就此离开。 阮祎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还那么泪眼汪汪地看他:“好、好了……” 知道小孩儿自己会跟上,贺品安转身便走,谁知身后那人走了几步,忽而拽住他,不动了。 贺品安的两鞭子简直快要了他的命,一共就两条腿,那人各来了一鞭,弄得他整个下半身都在发麻。阮祎什么时候挨过这种揍,现下只觉得路都走不了了。 他想说,又说不出口。 贺品安不解地回头,阮祎用手臂抹了抹眼泪,咬了好久嘴唇,才很小声地问:“你背我好不好?”下半句已经等在喉咙里了——不背也没关系的。 阮祎坐过他的大腿,骨架子轻又没多少rou,那点分量,好像一只手就能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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