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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檐声还是看着他,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一些,许久之后他慢慢吐出一口气,混着烟味,连嘴都没有血色了,想个濒死的人。 “是。”庭檐声说,“是我说的。” “咱俩就是活该谁也不放过谁,我讨厌你一辈子,你也讨厌我一辈子,”濯枝雨把手里的烟慢慢掐断,不肯抬头看庭檐声一眼,“你不愿意放过我,我也无所谓,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就这么着吧,以后别说这种疯话了。” 庭檐声看着窗外被风吹得胡乱摇晃的树枝,看起来离断枝倒下只差最后一股北风,他看了半天,一直到双腿都有些僵硬,才用哑到几乎说不出话的嗓子应了一声:“好。”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好几天,濯枝雨没再说要走,但也不怎么搭理庭檐声,以前是庭檐声装作看不见他,现在角色互换,濯枝雨心里并没有多痛快。 庭檐声最近很忙,大概是出了个大案子,每天早出晚归,濯枝雨既想看到庭檐声,又不愿意看见他冷淡漠然的那张脸,但每天晚上听到庭檐声回来的声音才睡得着。 刑侦支队三大队最近忙得脚不沾地,赵清河每天都在害怕他师父忽然倒下摇身一变成烈士,他粗略算了算,庭檐声已经连着两天没怎么睡觉,一整个星期都是晚上回家待一会儿又回警局,脸色差得吓人。 赵清河步履匆匆地跑上楼,推开队长办公室的门,把一分报告放到庭檐声桌子上,“师父,二次尸检结果出来了,真不是意外死亡!” 庭檐声嗯了一声,翻开报告,第一页就是老爷子的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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