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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是小孩太想睡，连平时的拘谨都被睡意给消磨掉了，要是像平时进来，一定都是问好再问好，连喝杯茶都要看自己的眼sE，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招呼都不打一声倒头就睡。

    林朝生坐回位子上，继续着刚刚被打断的工作，他落笔两三字，手忽然停了，视线忍不住往床上的小虫飘过去。

    也不知道陈晋川昨晚在做什麽？这才第一节课，他却累得像是三天没睡一样。

    林朝生跟陈晋川的班导师聊过几次，知道陈晋川家境清寒，也知道这孩子努力上进，从入学以来就是靠奖学金过活的，据说有时还会把钱寄回老家补贴家用。这样乖巧懂事的学生几乎是挑不出错的，只是林朝生跟陈晋川的导师一致认为，这个小孩太没自信了，有时候更是自卑过了头，林朝生总是忍不住想，要是陈晋川有徐秉之一半的信心就好了。

    「报告老师！有人受伤了！」

    门倏地被推了开来，几个男孩子鱼贯而入，都是经常假借小伤来保健室偷闲的学生，床上的陈晋川被喧闹声吓了一跳，却是没醒，不安稳地翻了个面又睡了过去，林朝生注意到了，忙对几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欸？陈晋川竟然也会来保健室睡觉？」其中一人好奇地走到床边，立刻认出了陈晋川，他讶异地转头轻喊：「欸，是陈晋川啦。」

    林朝生发现他们都认识陈晋川，好奇问道：「你们都认识吗？」

    「认识啊，我们高一的时候都同班。」

    「我记得他以前很乖欸，都不会翘课。」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