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河神 (第10/13页)

自己前襟，头发给汗打湿了，禾看了他的衣服一阵，给他把腰带解了，丝绦的流苏划过手背有点痒。

    白绛锦嘴唇在动，似乎在说什么，禾的听力很好，其实不必要把耳朵凑过去，但他见过人如何照顾受伤同伴，也学着做这个动作，耳朵迎着热气，喑哑的喉音辨别不出到底在讲什么，也许是人特有的某一种腔调?

    人有很多种腔调，有的甚至会十几种，这让禾感到有趣又为难，这些身躯小小的生灵有太多奇异的东西了。

    “阿……啊，……阿姐，”白绛锦在流泪，禾手指捋起这一滴小小的液体，喝人的体液会让隐龙出现同样的反应吗？他舌头一卷，只尝出一点咸味，好像别的就没有了。

    “哦哦哦，”禾给他拍背，“乖乖乖。”

    他依然含糊不清地发出一些鼻音，眉心折痕更深，不知道是痛苦还是陷入梦境，或者两者兼有。

    热乎乎的脆弱幼崽，禾伸手戳他眉心，隐龙很少有兄弟姐妹，即使有，也在出壳时互相残杀，不然就和其他族人一样，出去巢xue找自己的第一餐。

    兄弟姐妹对人来说似乎是稀松平常并且重要的，禾戳了两下，他的眉心就红得过分，便不敢再戳。

    禾闭上一只眼睛，也开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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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绛锦往四面去望，到处都是惨白的雾气，天地间好像就剩下他和这一种东西，他的脚下也是茫茫的一片白，这雾气还有温度，蒸得像手背这种地方都汩汩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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