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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到玩上，一怪罪又少不了挨打。旧时科班的严苛，大约都是一样的，多大的角儿，多小的龙套，但凡坐科，我想应该都是相同的。

    我仔细回忆，推测我后来和那个孤僻的读书生断绝来往是因为那次我在师傅面前吃了栗子。

    自第二年以来，我从来没有错过一句词。师傅还夸奖过我的脑子好使。仅仅错了那一次，师傅很气愤。他用板凳打人，他从前用戒尺，那是第一次用板凳。龇牙咧嘴地喊，到呕吐，呕出血糊糊才肯停下。

    我猜他当年始终等着我下个台阶，不然不会不停地对我撒气。

    我带着一身血，躲到了柜子里，听见有人过来。脚步一下一下地重，我也不知为什么要躲了，因为跑到屋子里最多是挨骂，躲到柜子里被拖出来还要挨打。

    我听见师父打翻了花盆，一个劲地捶桌子。我心里跳得不停，窝在黑乎乎的木头里，血r0U模糊的后背碰着灰尘，就着Sh劲儿全部招上来。

    我觉得他没必要和我生那么大的气，背错戏词不过是坐科孩子常犯的错误。

    我不满，因此那件事让我记得那么清楚，好像童年所有的事情都和那件事有关，所以我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我和他完全绝交了，没有征兆，好像突然不认识了一样。我和师兄弟来往偶尔也会这样，并非互相仇视，只是忽然没有往来了。

    和我断交以后，他也不再找我的师兄弟了。他在我们这些孩子眼里，一齐神秘了起来。我突然开始回忆我和他做朋友的时候，他那时做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