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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桌上的小菜，是她平日喜欢的菜式，可是昨日才吃过宴席，对鱼r0U荤腥实在没胃口，「你备了香没有？」

    「知道您去了演习所，一早就备下了。」郑迎霖擦手，转身从柜子里掏出两碗香灰，「大人用哪一种？」

    「随便。」

    纪如得没看他，cH0U出竹席来铺在床上，脱了外衣坐下。釉蓝收起碗筷，跪在她身边将她衣裳全部除去，然后便带着食盒退出去了。

    郑迎霖拿出香沙罐子，取了一点倒进小碟里，用瓷杵压紧。然后拿了一只模具，盖在小碟之上，又倒进她之前夸过的香灰，仔细碾实。

    拿开模具，小碟中白sE香沙上，便有了一条吉祥图案的蝙蝠香。又取烛火点燃，蝙蝠翅膀上便升起一GU笔直的蓝烟。

    「大人试试看。」他把小碟凑近纪如得的脸，用罗扇把烟扑到她脸上。

    「你挑的总不会差，」她其实并无所谓，也不明白他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么，「就这个吧。」

    郑迎霖应了一声，扶着她躺在床上，举着香炉在她背上巡了一圈，然后放在一边的小桌上。

    「迎霖去为大人准备JiNg油。」

    饶是纪如得看不见，他也顺从地行完了礼，然后才到刚才的小桌上，拿起瓶瓶罐罐做活。

    纪如得趴在床上，看着郑迎霖的侧颜，又想起了十岁时的姚心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