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5/6页)

接年轻体健的新人。卫书言就此彻底摆脱了男妾的阴影。

    男妾走时，无人相送，落寞非常。他才二十五六岁，却因为长期的纵欲和内心苦闷而两鬓斑白。他从后门被人牙子领出去时，背有些驼，似乎是在这府里低头叩拜习惯了，全然没有十七岁刚进府时那英姿勃发俊朗迷人的样子。

    他不知道的是，卫书言就站在童子们日常生活的迎春小楼的二楼，和一群小男孩儿一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男孩儿们尚不太明了他的命运，只瞪着一双双懵懂的圆眼睛，扒着栏杆瞧个热闹。

    卫书言却百感交集。

    记得男妾对他说过，男子无法生育，所以做起爱来无所不用其极，虽然爽快，却容易缺阳损阴。加之寻常男子往往只能做体力活谋生，时间久了，就很容易短命。男妾如今形貌大不如前，就算是官员私府里出来的，也再难得到体面人家的青眼，所以最终无非是卖到花街柳巷或田庄矿场里去，大概也活不久了。

    那一刻卫书言才明白，他之所以急迫地渴望那么多小男孩儿进府，兴许就是为着这一天。

    他在直觉的驱动之下，完成了一场绝佳的报复。他大获全胜，却没有解气的感觉。人都走光后，他又跑到后门处，趁四下无人，狠狠啐了一口。

    仍然没有解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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