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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了。 靳青岚沉默地看着紫鸢的神色变化,他没有催促紫鸢说下去,只是把描金带彩黄杨木发梳塞到紫鸢手里。 紫鸢扶着镜台站直身子,双腿还是微微发软,他向靳青岚挤出一点虚弱的微笑,然後梳理着靳青岚的青丝,皓腕却是颤抖得厉害,几乎要扯断靳青岚的青丝。 云母空窗晓烟薄,朝来半和细雨,空塘水碧春下微,东风散漫杨柳飞,镜里的紫鸢花鬟如绿云,鸳鸯绣带宽,却是掩不住玉痕垂粉泪,似翦断鲛房珠串,几滴泪珠甚至掉到靳青岚的手背上。 靳青岚刚刚以衣袖抹走手背上的泪珠,一连串泪珠又掉下来了,他只漠然道:「当初我要带走眠樱时,他明知经此一别,与你今生再无相见之日,但他从来没有劝我带走你,是你後来向我自荐枕席,我才注意到你。」 紫鸢一言不发,清泪穿破脸边花,双手却还在专心为靳青岚梳起发髻,插上伽南香木雕莲花纹嵌青玉碧玺簪,再佩戴云雕白玉冠。 靳青岚站起来,紫鸢从竹丝薰笼上拿起品月色四则汉瓦纹织金缎狩衣,默默侍候靳青岚穿上狩衣,又温顺地跪在靳青岚的脚边,弯身为他整理指贯。紫鸢的衣襟下绣罗红嫩抹苏胸,肌肤汗湿酥融,一双rutou穠李蕊繁。 「我当然……想要跟眠樱一起,但如果有一天,要是我不在他的身边,他会过得更幸福,那麽……就算他抛下我,我也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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