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4/9页)
着向他保证,“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 聂桓心一横,握紧手机说:“也不用,想我了再打给我就行。” “你生气了?” “没有啊。”他很是平静。 她得寸进尺:“哦,好可惜,我还以为你要追过来抓我呢。”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把电话挂掉。 时间在不同的人身边迈动的快慢大相径庭,有的一寸寸,有的大步流星。 半个月,十五天,三百六十小时,两万一千六百分钟,一百二十九万六千秒。 他十八岁还在反复地做着小学时的数学题,像是个强迫症患者,一闲下来心神便在心底不断地计算。 实际上他视自己是求生荒野的一名披胆冒进的死徒,多坚持一秒便觉得越发胜券在握。 而也只有在深夜不断翻看着手机里她的照片聊以自慰时,他的某个表层的意识才会在抱怨,他为什么要说那么傻逼的话,什么,想他再打电话就行? 当然是不行了,她必须像恪尽职守的转播台一样把所有的音像讯号以电子的形式毫无保留呈交给他。 她倒是也听话,半个月一通都没打过来。 他对她有一种深深扎在身体里的飞蛾情结,同时和一向庇佑他使他所向披靡的、作为原住民的本恶,共同争夺他的理智和决策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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