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初四 (第4/5页)
时烟消云散,我的嘴角贼贼地扬起。 窗外sHEj1N曙光,我匆匆脱去睡衣准备换上仪式用的白衣和白K,却没看见最重要的物件。我连忙掀被翻柜却遍寻不着,於是开门朝一楼大喊:「妈,绷带呢?你放在哪?」 我得把两手的刺青缠起来,以免浸水时,轻薄的白衣会彻底透出整条手臂上的纹路。 片刻,我听见上楼的脚步声,「阿纬,」我妈边说边推开我的房门,手上拿着两卷白sE的弹X绷带,忽然我意识到她不是忘了,而是故意没准备。果然,她的下一句话就证实我的臆测。 「你不用这样遮,我相信咱三爷公不在意。」 三爷公是浪尾村民对海神的昵称,我也觉得像爷爷般的祂不在意,但偏偏信仰的人们在意,「例外」会被视为对神明、对传统权力和既定结构的不敬。 清楚我妈是出於关Ai,我没把所想的说出口,「我自己会不好意思啦,反正缠这个还能保暖,刚刚好。」我伸手从她手中取走绷带,「好了啦我要换衣服。」 虽然我妈说不在意,但我仍无法坦然地把两手ch11u0lU0地展示给她看。在这保守渔村中,无论是什麽图案,刺青绝非彰显自我的骄傲符号。 待我妈离去,我脱去上衣坐在床边,嘴咬着绷带一端就开始熟练地从肩头缠起手,密实地遮去左右一龙一繁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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