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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上越走越远的声音。那脚步声来到他身边时，他以为会有一双手扶起自己原谅自己，然而什么也没有。

    兰靖灰嗜烟，胡线序每次跟他见面他手里都捏着一根烟。整个人倚靠在一辆摩托上，非常嚣张漂亮。

    “断了，”兰靖灰又在抽烟，眼神落在胡线序身上，“为什么？上次那男的是谁。”

    胡线序畏畏缩缩地缩肩膀，他面对兰靖灰时比面对周博文的勇气大很多，但显然也多不到哪去。他要破釜沉舟把哥哥追回，跟他表明自己的忠诚，结果忘了兰靖灰算什么省油的灯。从来都只有兰靖灰玩腻的人，没有敢甩兰靖灰的人。

    “那人谁啊，”兰靖灰把烟丢到地上用脚碾灭，胡线序联想起哥哥踩他阴部的动作，“跟他断了，跟我。”

    胡线序张口闭口几次，最后心一横：“断不了。”

    “怎么断不了？”

    “他是我哥。”

    兰靖灰碾烟灰的脚停下来，颇为不解地看着胡线序，“亲的？”

    胡线序豁出去一张脸，点头。

    “cao。玩得真花。”

    兰靖灰挑起一边眉毛：“我不管。上次你跟我电话打一半挂了我还没找你事，先补偿我。”

    兰靖灰真烦人，太不要脸了。胡线序不想再跟他纠缠，可是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废弃更衣室被兰靖灰抬着腿口得口涎乱淌。遇到兰靖灰就是会丑态百出。

    他自己抱着一条腿勉强站着，大半身体靠在墙上，兰靖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