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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在半空。

    “没事。”方洄之答。

    “好……那就好。”柳肆放下手臂，无措地低下头，目光绕着足尖打转。

    彼此沉默，林间风声扫过。

    良久，顺着这阵风声，方洄之的声音拂开柳肆耳际的碎发——

    “洄之，我叫方洄之。‘溯洄从之，道阻且长’的洄之。”

    柳肆瞬时仰起脸，眉间的局促一扫而空。

    他的双眸熠熠生辉，嘴角露出诚然不饰的笑容，语气也变得格外轻快：“前辈，我叫柳肆。下次还能一起做任务吗？”

    方洄之脸色略显诧异。他沉吟片刻，最终在对方殷切炽热的视线里，点下了头。

    几日后。

    柳肆手持香囊，倚在树下，紧张地摸着鬓边的贝壳发饰。

    不知道前辈会不会接受他自制的香囊。对方见他佩戴了发饰，兴许会收下吧。

    柳肆慢慢翘起嘴角。

    只是，一炷香后，方洄之仍未出现。

    柳肆渐生焦虑，望眼欲穿也未能把对方盼来。他沿着小径逐步寻去，在一簇密丛中，发现了满脸通红、衣衫不整的方洄之。

    “前辈！你怎么样了！”柳肆心焦如焚，赶忙搂起地上的方洄之。血气刹那扑面而来，对方的手臂凿进数道可怖的划痕，身侧还躺着染红的匕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