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_二十九 易碎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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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易碎品 (第3/9页)

它飘荡到哪里去。他知道沈亦温有这样的能力。

    然而他不再是过去的余晏冬了。他早就把这身筋骨打碎,再用枷锁铸成脊梁,下头连着理想,上头连着仇恨。

    他本可以就这样一身枯骨地走,然而偏偏沈亦温让他重新长出皮rou,仇恨也溢出鲜血,他便只能把皮rou沁了血,黏在上面。他脚踩着理想的根基,却在不知不觉间让粘稠的血渗了下去,从此理想被迫带了铁锈味,仇恨也跟着摇摇欲坠。

    这或许是他内心深处最隐晦、最不愿承认的自我剖白,这些本不该有的私心和妄念消磨着他,让他既愉悦又痛苦,进退维谷。

    所以他只能表现得更坚定,也做得更加不留后路。唯恐有一点缝隙,便能让贪欲肆意疯长,被人察觉。

    他叹息一声,也学着沈亦温的样子缱绻地吻他。

    两人亲密许久,分别时都十分不舍。然而沈亦温终归是从这短暂的会面中汲取了些力量,那颗惴惴不安的心也安分了些许。

    临走前,他拉住余晏冬,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不怕死,我也知道你不怕。”他顿住,随即摇摇头笑了,他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心脏一下一下跳得稳健,“我把它给你了,记得帮我保管好。”他咽下了本想说的话,在这旖旎的气氛下,他不管说什么都显得不合时宜,所以只能说爱,也只好说爱。

    殊不知情之一字才是最沉重又温柔的束缚,余晏冬指尖微不可查地蜷起,他下意识地想说“不”,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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