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无边黑暗 (第6/8页)
在那压抑阴暗的后院里相依为命那么多年,程惊岁怎么会猜不到他想听的是他的眼睛和他的姓氏。 程惊岁在沉默里咽了口唾沫,妥协了。 “老师说,我用刀的方式是一种剑法,而那剑法只有他的那位故人会用,所以认定了是他教给他儿子——也就是我。” 严遵越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侧头望过去:“爹教过你剑法?”就他那个花盆都端不稳的身子? “一根又直又长的树枝。”程惊岁有点兴奋地解释,很快他又恢复原样,用一声清咳掩盖过去,“我当时看他不像在乱挥,于是也捡了根小树枝随便学学的。” “怎么不教我——连看都没让我看过——”严遵越真情实感地哀嚎。 “你还小嘛。”程惊岁想起缘由,试图敷衍。 只小了他半岁的严遵越不忿地撇撇嘴。 “以后我会教你的……有机会的话。”程惊岁不太诚心地安慰。 严遵越这才稍微消了气。 程惊岁得以继续说下去,他说得很慢,像在回忆,又像在犹豫不决自己究竟应该说什么,“眼睛……是我自己剜的。” “别这么担心。”程惊岁的指尖被抓得刺痛,这让他不得不停下未完的话语去安抚眼眶发红的严遵越,他一方面庆幸自己没真说完,另一方面又自责今日不该惯着严遵越同他说起这些,“颜色太显眼了,我总得想个法子合情理地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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