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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第四面墙(一) (第4/9页)
如泉水般清冽。 可能正因为如此,弟弟最听爸爸的。 顶窗关闭,流动的热气渐渐变冷,沉降下来。 窗外的景物飞速后退,两年过去,依然熟悉。 时间带来改变,有些东西却仿佛永远不变。 b如明知不会因为她声音大而起效,却仍要大声叫嚷的mama;b如明知mama会大声叫嚷,却仍然无所谓的爸爸,b如听见他们争吵,心中厌烦却依旧沉默的我。 二、面和碗 路上堵车,到家已是深夜。 弟弟睡着了,爸爸背着他,往小房间里送。 mama的大嗓门终于低下来,她拉住爸爸,小声说:“白天啷个热,出了一身滴汗,给昊儿拿帕子擦一哈,莫把他弄醒老。” “晓得。”语气中夹杂着疲惫和不耐烦。 mama动嘴想继续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过头来看我。 我们家客厅装的是很多年前非常流行的可变换灯光的吊顶大灯,连续按下不同次开关,可以得到不同的灯效。如果我们快速从客厅经过,不多停留,就会按一下,开启最外面那圈灯珠—— 它们会发出低微又惨淡的白光。 在这样的灯光下,mama对我张起一个笑。 “饿老没得?我煮碗面给你吃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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