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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将报告单从白起手里抽出来，看见白纸的右下角被捏出了皱褶。

    白起下意识想站起来解释，又发觉自己显得太过慌乱了，不太自然地垂下视线，生硬地转移话题：“记得把头发吹干，小心感冒。”

    “不要。”凌肖从冰箱里拿了罐装瓶可乐出来，大大咧咧地坐到沙发的另一边，道：“我讨厌吹风机的声音。”

    水珠顺着皮质沙发往下滑，落进浴巾里。白起食指指节微曲，起身又去拿了一条干毛巾过来：“还是用毛巾擦一下……”

    凌肖没说话，只瞥他一眼。白起的声音很轻很轻：“……好不好？”

    他为自己这样的唠叨而感到羞愧，好在凌肖接过了毛巾。外面雨还在下，想起在车上没有聊完的话题，白起问道：“那个，我能见见她吗？”

    凌肖胡乱揉了几下头发：“什么？”

    “就是，呃，你喜欢的人。不是说已经交往了一段时间吗？之前我忙着治疗，都没有听你提过这件事。”白起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道：“我是不是应该给她准备个礼物？”

    凌肖嗤笑一声：“得了吧，白起。”他的声音平静：“真把自己当我哥了？我谈个恋爱你也要管？”

    这话说得直白，且难听，白起掐住自己的指节，抬起头勉强笑了一下：“抱歉，我不是想管你，只不过有点好奇。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