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偿所愿-下篇[完结] (第6/9页)

过头来，支在地上的拐杖让他差点摔在地上:他绊了一下，幸亏有嘉蒂雅扶住他。

    我站在离他们两个一两步开外的地方，脚下是松软的沙土。谢雷脸上的表情从愕然转变为某种我说不清的东西。

    “警官先生您……您不来和我们一起吗？”

    将要远行的人用手撑着那两支拐杖，勉强站在那里，身上挂着的衣服被一阵秋风吹得鼓了起来，就像下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从袖口里能看到他缠着绷带一直到脖颈和腰带以下的部分。一个箱子摆在他的脚边，里面装着从我的住处拿来的几乎所有可能有用的物件。几套换洗衣服、一小包清洁魔药、新绷带和疗伤药，还有我能找到的、我的所有积蓄。一只装满贵重物品的箱子。也许太过于贵重了……。提着这种东西走在荒芜的边界上，这两个人能够自保吗？我忍住不去想这件事。可是……

    “我们不能失去你，警官叔叔！”是嘉蒂雅的声音。她跑过来抱住我的腿。

    ……可是我不应该跟他们走。把他们送走，我的全部计划终止在这一刻。这之后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拿我自己怎么办？再去当一个卫生司的职员是做不成了。我一意孤行，打破了施美尔所说的所有规矩，也打破了法律。…我一条道走到黑了。此时，我已经不太能辨认清内心的感觉。我受了谢雷的蒙蔽吗？并没有，我以自己的清晰的头脑和感官为豪。帮助这两个人，完全出于我的自愿。是我主动往这条道上走的，一直到尽头……可是现在，尽头终于到来了，我却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我失去了归属。在一开始，我是卫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