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二〈海边的洋房子〉(3) (第3/5页)

V孩望着四分五裂的鸟儿剪纸，心中仍逐渐被漫涌而上的恐惧感给吞没了。她的母亲曾见过它原本画在纸上的模样，家中又没养其他动物，长尾鸟不可能就这般无缘无故地咽了气。

    会不会是妈下的手？她惶惶然地想着，绝望淹上了扶桑sE的瞳眸。

    ——被发现了。

    隔天白日里意外平静，画家夫妇俩出门看展去了，留nV孩一人待在卧室里继续补完那张已进入全国决赛的泼墨山水画。作品的底sE都已铺好了，她挑了只细上许多的毛笔，蘸上少许墨sE，打算开始细化画面下方的一只松鸦。由於父母难得不在家，盛在果酱罐里的小金鱼终於得以从阁楼的床底下给偷了出来，现下正好被摆在画架的一旁。

    它斑斓的尾一甩，半透明的大眼好奇地瞅着nV孩专注作画的侧颜，接着又在水中滴溜溜地转了个圈。

    由於现已入冬，外边的气温甚是严寒，不过供着暖气的屋内倒是一片舒适安逸。或许是因前一日哭得太凶，夜里又惴惴不安地难以入眠，一连做了好几个恶梦。nV孩仅觉自己只是握着笔打了个盹，再一睁眼，却惊见外头已斜yAn似残血，光影透过窗格子re1a辣地烙在脸上。她担心父母可能已返家，忙慌张地起身想把小金鱼藏起来，然而抬眸一看，整张脸登时「唰」地褪去了任一丝血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