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 (第2/8页)

时间没见，这都上小学了吧？

    我在对方因凑近而放大的瞳孔中看见一块小小的红色，这才反应过来那股如潮水般的窒息感是从何而来。这时我无比渴望有一个人来到这里解救我，但显然不太可能。于是我只好露出讨喜的笑容，乖乖地叫阿姨好。

    这一声礼貌的称呼更是取悦了她们，我的手臂被放开，手心里却又转眼被塞了一把不知谁从桌子的果盘上拿过来的糖果。我下意识捏紧，惊觉手心里不知什么时候竟出了一层汗，蹭在糖纸上，一时分不清到底哪方更黏腻些。

    几个阿姨又对站在原地的我评头论足好些话，过够了口头嘴瘾，才意犹未尽地放过我，以耽误了我回家吃饭为由放我离去。我如蒙大赦，若是可以，我连句阿姨再见都不想说，匆匆跑进了大白天仍旧昏暗的楼道，终于能够腾出手解下脖子上的红领巾。

    解下的红布被我随意团成一团塞进书包的侧兜里，经久失修的楼梯间布满灰尘，两辆稍显破旧的自行车停在那里，也避免不了落满灰尘的命运。路过二楼拐角时一家没关好的房门里传出粗重的喘息，夹杂着女人似哭似喘的声音，我听不出那里面痛苦与愉悦混杂的情绪，只装作没听见，目不斜视地路过过去。

    这条楼道我走过很多年，但每次还是总能被新的事物吸引，譬如大好的晴天里，空气里的灰尘在光线里颗粒分明，罩在光线里时甚至不像某些秽物的集合。我从一楼数到五楼，数清了总共有七十二级台阶，却没算明白经过的空气里究竟有多少粒尘埃。进门前我遗憾地看一眼眼前的光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