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 (第7/8页)

前她打算回避。仲影对他的哥哥说了一句什么，随即目光回到屏幕的黑暗里，yu言又止。

    “……下次见。”

    她没有立即消失，他也没有。不动声sE的人善于保留自己的情感，但她忽然从他的眼睛里捉住一丝留恋。

    是觉得有点可惜吗？符黎按下翻转键，向他挥手说再见。由于画面变换，苹果差点扑过来撞翻手机，他怔了一下，在镜头被撂倒前将它紧紧拦住。

    “下次见。”仲影又说了一遍，仔细道别。

    她挂断电话，抱起床上的鲨鱼玩偶。明明视频已经结束，紧张感却慢慢爬上身躯。他最后好像笑了，很浅，令人怦然心动，让她回想起岛屿的飞瀑。没过多久，手机又传来几条消息，有文档，还有他的留言。

    “我不太习惯视频电话，所以表现得不自在。”

    “对不起。”

    “你的左手受伤了吗。”

    “做饭时要小心。”

    她不禁对着手机笑起来，然后闻到厨房飘来食物的香味。

    中秋节那天，符黎赶回家参加了家庭聚会。今年，她的外曾祖母搬回了这座城市，准备在这里养老。她已经九十五岁，身T仍然y朗，只是偶尔记X不好，会犯糊涂。见面时，她和记忆中几乎没有差别，满头白发打着卷，躺在摇椅上，用和煦的眼光和赞美与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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